星期天不上班一直睡到下午

社畜发疯、胡言乱语、感情寄托、负能量倾倒的地方

[徐文祖梦女]第三日晚∶倒霉之夜

  *作者选择不使用任何预警

  

  湿粘的触感从双手相接之处传来,我低头看向手里攥着的东西以及那双握住了我手指的手,它们套在白色的橡胶手套里,现在却沾上了点红色。


  我这才看清手里攥着的东西,不禁低声骂了一句,卡在电话线与缝隙之间的是一柄裁纸刀,而我在刚才的混乱中无意识地攥紧了它,尚为锋利的刀片割伤了我的手指,血液正顺着指尖往下淌。


  “这么不小心可是不行的,这要妥善处理才好。”


  我在迷茫里被他牵着手带到他的椅位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用生理盐水冲洗起我的手指,换成双氧水的时候我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洁净的疼痛终于唤回我的意识。


  “一点小伤而已”我试探着想要将手抽回来,哪怕这是医者仁心的本能,他这样毫无顾忌的体恤在我看来也未免显得有些逾越“您忙您的就好。”


  “不好意思,景小姐。”他反而毫无架子地道起歉来,也没再坚持为我清创,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一枚创可贴“刚才突然抬起头一下子看到你满手是血地在我面前,我也吓了一跳。”


  我摆摆手示意他没事,自己也没察觉到逃也似地出了诊区。


  工作总是枯燥而消磨人精神的,加上我第一天上岗多出来的建立工作账号,交接工作以及没忙完的其他上一任前台留给我的零碎杂务,已经距离原本下班时间超出了快半小时,想起中午医助跟我的嘱托,我移步诊区里面的院长办公室。


  出乎意料的,那里还亮着灯,我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门却先行自己开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衣架上还挂着一件西装外套,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进还是不进才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嗡鸣声响了好一会儿又停下,接着脚步声传来,某处推拉门被打开又合上。


  “景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我转头看到脱了白色常服摘了口罩的徐文祖正微笑看着我,他比我想象中看起来更年轻些。


  “医助嘱咐我今天来跟您拿仓库的钥匙,领上班穿的衣服。”我别过头去,尽量不直视他那双总是给我怪异感的眼睛。


  “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我没想到了,我现在带你去取。”


  我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医院的库房在更衣室的尽头,头顶上的日光灯一闪一闪的,我跟在他身后摸黑走进去,心底又升起那种异样的感觉。他的银丝眼镜在黑暗中反射出遮挡了双眸的图案,我被包住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我从他手里接过衣服,站在原地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今天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抬头看他,最终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多种激素的协同之下疼痛被一种酥麻的快意所替代,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但这来源不明的焦虑的确让我诡异地兴奋了起来。


  我拉开了他副驾驶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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