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不上班一直睡到下午

社畜发疯、胡言乱语、感情寄托、负能量倾倒的地方

[徐文祖梦女]第五日晚:应酬之夜

  *作者选择不使用任何预警

  

  这两天我总是睡不踏实,也许是因为规矩的工作更改了作息,也许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有些精神恹恹。


  睡眠中一切都覆上灰蓝色的滤镜,已经很久都回忆不起的梦境突然清晰起来,有时候会让我惊醒,接踵而至是脑后突突跳个不停的血管。它们大多数都含有一个本该与我无甚交集的人,即使那天我让他将我放在巷子口之后除过早晨下午例行公事般地点头招呼外我与他没再有更多的接触。


  徐院长的私事已经成了医护之间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我也免不了在被邀请去同进午餐时听许多传闻和八卦,我仍旧下意识地回避着这位顶头上司,也不想再梦到他。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试岗时间结束转正签订合同的那个下午,他问我今天下班后有没有其他安排。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一丝妄想与他多待片刻的念头,但在想好推脱的借口前,实话已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没有,您有什么事吗?”


  “私下的时候倒也不用一直使用敬称,”他将签了字的合同分一份装订好递交给我“前几天来拜访的药械公司想和我们合作,他们的市场部经理晚上约了我吃饭,听说是景小姐以前的同事?”


  我看了他手里的名片,确实是以前实习时公司给我发放的那种,我那一小盒到离职也还没用完,上面的名字赫然是我原来的主管,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那么今晚的应酬,景小姐同我一起去吧?”


  又看到前同事那张贱兮兮的笑脸跟前主管时,我已经稀里糊涂地坐在了餐馆的桌子上,说是应酬其实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吃顿烤肉,甚至还喝上了冰镇烧酒。


  在充当了两方之间的介绍人之后我就尽可能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毕竟很少有正常人能够泰然自若地做到离职之后还同仅是工作关系的前主管同事以及现老板坐在一桌上吃饭。


  他们倒是没表现出半分不妥,随意地在谈口腔医学前景什么的,徐院长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短立领衬衣,吃起烤肉来像是在吃什么珍馐美食,仪态好得像是专门受过培训。


  我默默帮忙用夹子翻着锅上的小块牛排,一边恨不得把头埋进紫苏叶里,一边不自主地分了点注意力出来去看他用剪刀分肉,简单的活居然也被他做得十分精细。在我彻底遁入空门前一块瘦肉被夹进了我盘中,我讶异地侧过头。


  “看你一直帮忙没怎么吃饭,”始作俑者正目不斜视地继续切着肉“是烤得正好的一块,可以尝尝看。”


  腌过的肉还没完全熟透,被剪刀并不算锋利的切面咔嚓一下截成均等的长度,肉汁混合着断面里流出来的血水一点点渗出来,我皱着眉头咬了一口,任由味道在舌尖弥散开来。


  “徐院长果然会吃,牛排肉就是要少几分熟才好。”


  对面本来在同前主管推杯换盏的前同事突然开口奉承,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还自来熟地直接从剪刀下夹走了一块比我嘴里那点还要生的肉,边吃边赞不绝口,细数起牛排熟成与口感差距。眼见着他越说越离谱几乎绕到刺身上去,我偷偷翻了个白眼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想要冲散嘴里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呀。”从开饭起没怎么注意我的前主管这时候也突然发难“也不知道给人敬酒…”


  他转向徐文祖:“小景这孩子,”他习惯性咳了咳,清了嗓子接着说“哪里都好就是太古板,穿着打扮上也没什么年轻人的朝气,我之前说了她好几次她也不听。”


  我低头看了看松松套在身上的薄黑西服跟同面料的黑色西裤跟老头乐黑色凉鞋,而对面说这话的前主管身上裹着领口发黄的白色短袖和皱巴的水洗牛仔。


  自我怀疑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谁还不会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真想给他脸上来一拳,但我没有,虽然我真的很可能这样做。


  职场上这样打着为你好旗号实则侵犯你无关紧要的私人领域的说教太多,以往我都是心里骂一骂就一笑带过的,或许还要表面上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地演戏,我实在是没想到还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帮我出头。


  “如您所见,诊所配有统一的医助制服。”我目前的直属上司的声音从我身边幽幽地传来“况且我认为她现在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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