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祖梦女]第四日：迟到日
*作者选择不使用任何预警
我的霉运并没有像我所期望的那样消失，它持续到了第二天…
在医院经历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在我回家洗了澡辗转反侧终于在后半夜睡着又努力地爬起来时，我意识到这场噩梦还没有结束，而我已经迟到了十分钟，所幸今天预约的患者都还没来，我不至于影响他们正常的就诊。
匆忙在更衣室换上外套钻进前台工作没多久后，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以前在医药器械公司的前辈代表，他还是提着那个我们之前一起出外勤时常提着的公文包，衣着打扮介于学生与职场人士之间，说白了是转化精英男失败的有些邋遢的社畜。
他刚刚开口介绍了两句来意，我们俩就在目光对上的一瞬同时怔了怔，我在口罩下面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才跳槽第二天就在上班的时候遇到原来的同事的概率很小，但不是零。
“好巧，我还以为你突然离职是找到了什么好的去处。”他仍旧是以前那副口无遮拦的样子，无论本意的好坏与否在我这种不愿意多和人说虚话的人这里就属于讨人嫌“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我不想再多跟他耗费口舌，礼貌性给他倒了一杯水，忍住了想要用手指伸进杯子里搅一搅的冲动：“你今天来找谁我可以帮你去叫，前提是没在忙。”
“徐文祖，也就是这里的院长。”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被烫得咋舌，见我表情毫无异常又出于面子将这点变故压了下去“公司最近有意推广新的器械，口腔医院和诊所这边是重点区域，由我来负责。”
我点点头出了前台那片小范围，徐院长今早暂时还没有门诊排号，我叩响了他办公室的门，门内无人应答，我冒昧地推开，屋里还是昨天下班离开时的样子，衣帽架上也没挂着常服。
本来以为今早迟到会被记一笔的，结果老板还没来呢…那没事了。
“院长今早没有预约，不一定会来...”我本意上是想让他赶紧离开的，谁知道他万分自然地把手里公文包搁在我面前，掏出里面的新宣传册对着我就开始讲了起来。
“你看…”
以前开会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每周例会上大家照常汇报工作讨论问题，他偏要一脸正经又绘声绘色地逐字逐句描述他的工作实景，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我心里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但表面上只能一边认真记录会议一边点头称赞。
“你跟我说这个没用的。”
我一手把那东西合上，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他们可没少让我利用下班时间修改这个，美其名曰给做贡献同时提早熟悉业务内容，导致我现在看到就生理性不适。
他意料之中地不恼，打开烟盒向着我递了过来。
“我看你这儿暂时也没什么患者，去抽根烟吗？”
也不能说他本质上有多坏，但无论别人多么委婉地拒绝他都能继续自顾自凑上来这点我不知到底该说他心思活络还是不要脸，这种无意义的社交令我感到厌烦，何况一个合格的诊所前台绝不能在工作时接下一支哪怕是未来合作伙伴递来的烟。
“你在做梦…”
我看都没看就抬手推开他烟盒，还裹着创可贴的手指堪堪停在半空。泉边牙科诊所的门被推开，我以为早上不会来的老板姗姗来迟，视线从我与烟相抵的手指上略过。
“早上好，景小姐。”
评论